第十二章 记忆中沙耶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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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你啊, 沙鲁。”
惊慌失措的样子, 简直像是刻意隐瞒些什么的笨拙的少女,发现来人的身份之后,松了一口气般的说道。
“除了我之外不可能有其他人了?”
沙鲁倒是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现的样子,用着轻松地语气回应道。
“说的……也是…呐……”
有些奇怪的无力的说着,沙耶想要直起身子,那个动作在完成之前便被沙鲁制止掉——
一点一点的靠近对方,沙鲁走到沙耶旁边的地方,斜靠着背面巨大的山体,就这个样子安静的坐下来。
另一边,沙耶也是在本能寻找着对方的体温,稍微挪动一下,与沙鲁靠在了一起。
一只手握着另一只上臂,背面是死寂的星球接近零下的温度,而侧面则是同样满怀心事的二人。
漆黑的夜空永远是宇宙的主题,光明只是偶尔星屑般的一瞬间罢了。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这些,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沙鲁感到微微有些头痛。
就在这时,身边碧绿的少女似乎是看出了沙鲁的窘态,有些恢复开朗的笑了出来。
端坐身子,直视着对方,最后是告白。
“沙鲁,我喜欢你!”
之前疲惫的神情一扫而去,明亮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对面,但是沙鲁却发现其中隐约间存在的晶莹液体。
“沙耶……”
想要如同以往一样随意的回应着对方,抱着冷漠的态度,旁观着世上的丑恶。观察沙耶一举一动的同时,自己的眼神却微微动摇,沙鲁头一次,有点微微不能确定自己的想法。
“嗯,我知道,沙鲁的心思我全部都了解。沙鲁什么都不用讲,我全部都明白的哦。”
沙耶完全明白沙鲁的想法——沙鲁的孤独,那种世上独一无二的悲哀。沙鲁以为自己只是装作中意沙耶的样子,其实心里还是谁都不在乎的怪物。但是沙耶也能看出沙鲁一点一滴的变化。在智慧上超越完全体的异界造物,沙耶希望能够更努力的用别的方式去引导沙鲁,可惜大概已经没有时间了。
“嗯嗯……不开心吗,沙鲁?可是有像我这样的美少女向你告白了哦——”
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得到些什么回应,沙耶眼角弯弯的笑着着,身子靠在沙鲁的身上,心却更冷了些。
但是沙鲁却没有如同往常一样的心情。任由沙耶的双臂挂在自己的胸前,沙鲁只是闭上眼睛,若有所指的说道。
“是啊,沙耶是认真的呢,喜欢……我?”
“但是呢……沙耶,我以为你是特殊的呢。”
站立起来,打断沙耶的动作,紫sè的妖异眸子更加明亮起来,冷淡的语气兀自说道。
“你明明知道我只是对于你身后的存在感兴趣罢了,甚至一面欺骗着丹保凉子那个笨蛋女人,一面欣赏着人类滑稽的丑态,最后还把沙耶爸爸得到的银之匙交给她……”
“估计现在正在沉迷于邪神的仪式,做着外神的召唤……愚蠢的女人。”
“接近沙耶也是抱有这样的目的,全部都是欺骗!”
“而这些,沙耶全部都了解的。”
智慧上超越沙鲁的种族,明明早已看清一切,为什么又会一脚踏进这种安排好的坟墓中去?
“因为,沙鲁是孤独的啊,和沙耶一样。”
“孤独?无聊的玩笑,你以为我是人类那种脆弱的生物吗?”
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沙鲁有些情绪不受控制的接着说道。
“既然如此,那么,沙耶有没有想过,自己并不是这个时空的居民,而是来自异世界的来客的这个事实呢?一个,有着无数沙耶的同伴的世界。谁都会很好的对待沙耶。如果……如果真的存在这样的世界,沙耶会选择离开我吗?”
“不会有这种可能,沙耶想要和沙鲁在一起。我喜欢你,绝对不是因为任何人的命令。是沙耶自己的意志。除了爸爸以外,从来没有谁像是沙鲁一样在乎沙耶,不会有第二个人。”
(是这个样子吗……)
抱歉,沙耶……我说了一些多余的话。但是……最后的最后,听我讲一个故事,再接着做决定。一个名为《沙耶之歌》的故事,这之后,再告诉我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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