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

永琪听到一个姑娘家，居然念了这么多书，实在惊奇，就不由自主地看了知画一眼。偏偏小燕子转过头来看永琪，永琪这一眼，就完全看在小燕子眼里。

这晚，在陈家那画栋雕梁的大厅里，小燕子终于见识了琴棋书画。

陈家从海宁城外，就大张旗鼓地迎接了乾隆。

进了大厅，丫头们川流不息，张罗着服侍乾隆等人。大家刚刚坐定，陈邦直就把四个女儿唤了出来，献宝似的，一排站在太后面前。这四个姑娘，个个亭亭玉立，长得明眸皓齿，美丽无比。四人站在那儿，简直有种夺人的气势。就连永琪和尔康，从小在宫廷里长大，看多了漂亮的姑娘，现在，也不禁对她们多看几眼。不知道是不是江南的水好，气候好，这四个姑娘，个个都是眼如秋水，肤若凝脂。

乾隆和太后、皇后、令妃等人，也看得呆住了。陈邦直呵呵笑着，一个一个地介绍过去：“老佛爷，这就是我家四个小女，知琴、知棋、知书、知画！”

四个少女，一个个给太后请安，每个都十分得体地说一句“老佛爷吉祥”。

太后眉开眼笑地注视着四个姑娘，赞不绝口：“这海宁所有的灵气，都让你们陈家给占尽了。怎么会调教出这样四个闺女来？皇帝，咱们家的格格，都输给她们了！”

小燕子听了，背脊本能地一挺，很不服气，看看紫薇和晴儿，心想，我不如也就算了，这紫薇和晴儿，也不见得会输呀！“谢老佛爷夸奖！”陈邦直笑着道谢，“老佛爷这么说，臣可不敢当！臣看到这次同行的三位格格，每一位都气度高贵，灵气逼人，都是人中之凤呀！”

陈夫人看看小燕子、紫薇和晴儿，也跟着接口：“可不是吗？咱们家的闺女，小家子气，没法比了！”

“哈哈！”乾隆大笑起来，“紫薇和晴儿还不错，我们这个小燕子格格，要用灵气逼人四个字形容，就有些夸张了！老佛爷说得不错，这陈家四位千金，才是凤毛麟角，几万个里也挑不出一个来的！”

小燕子悄悄问紫薇：“凤毛麟角是什么东西？”

“就是凤凰的毛麒麟的角，非常稀少和珍贵的意思。”紫薇也悄悄回答。

小燕子转动眼珠，对那四个美女横看竖看，看不出她们和凤凰的毛麒麟的角有什么相似之处。既没看到这个头上有羽毛，也没看到那个头上有犄角，听得糊里糊涂。

太后却目不转睛地打量着那四个美女，问陈邦直：“你这四位千金，许了人家没有？”

“回老佛爷，”陈邦直恭敬地回答，“知琴，知棋，知书都有人家了，只有知画，还没婆家！老佛爷是不是想给她说个媒？那就是她的福气了！”

太后一听，兴致就来了，伸手拉住知画的手，细细地看。

“知画，你多少岁啦？”

知画迎视着太后，有些害羞，脸孔红红的，却礼貌而大方地回答：“回老佛爷，十七岁了！”

“平常念些什么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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