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章两个选择

实离成功只差临门一脚了。与其说这里只是由数据演算出的游戏世界，不如说这里是一个更低纬度的、可以任由他们观察的下层世界。

就像一个精美的水晶球，被托在他们手中。他们可以观测到水晶球中的任何一个变化，也能通过外力，改变水晶球里的事物。

但水晶球已经与主人断联、失去控制了。这个世界里的人，居然强大到差点反向追踪到他们的纬度。如果不是亚当从中阻挠，说不定真的会被那人得手。

“不论如何，这个世界都与你的精神体产生了共鸣。两者不断纠缠，直到现在，联系已经十分紧密。”

“……在这个世界中不断循环——是你的精神体下意识做出的保护措施，这也确实是当时情况下最好的选择。为了不伤害到你的精神体，我没有贸然干预。”

“不过，你发现真相的速度比我想象的快。”平稳的机械音在说这句话时，居然有了点赞许。

或许是因为真相被挑破，被刻意封存起来的记忆，也逐渐回归。

亚度尼斯注意到了自己属性栏里开始狂降的精神值。

而与此同时，逐渐浮现的记忆塞满了他的大脑，挤压得他头疼，太阳穴上的青筋突突地跳。

他艰难地整理着这一下子爆满的信息，有些迟钝地想：

啊……他确实在这里停留很久了。

十次？百次？数不清多少次。

他牢记着自己的任务，每一次都做出了努力，然而每一次的结果都大同小异。

也幸好这些结果大多重合，所以亚度尼斯的CPU还不至于一下子□□烧。

但也正因如此，他对于时间的概念混乱起来了——自己在这里到底待了多久？太久了，真的太久了。对于时间概念的模糊，大概真的是一种保护吧。

亚度尼斯搜了搜太阳穴，心想：……一开始他大概还是记得的。

只是不知道从哪一次开始，他似乎累了。

那段重复的记忆也逐渐被大脑抛弃，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满怀激情地迎接下一次挑战、保持精神体的活度，而不是只是麻木地、习惯性地在时间的两头奔波。

不过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直到上一条时间线，他自己发现了问题，并与蝙蝠侠同时做出了向这条时间线的自己传递提示性信息的决定。

……

思绪纷扰。就在这时，平淡的、却奇异地令人感到安心的机械音将亚度尼斯从纷繁的思绪中拉出。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

亚度尼斯下意识地抬起头，才反应过来亚当并不在他的面前，而是直接在他的大脑里留言。

他问：“什么选择？”

亚当说：“一是回到脱离这个世界，回到现实——在极光工作室事件发生之后，就有专家针对你的情况成立了“精神体回归计划专案组”。现在这项计划已经逐步成熟，如果你愿意主动离开这里，我也可以介入其中，帮助你的精神体与□□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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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3 章 两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