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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秦观月有些急了，那枚蒲萄捏在指尖，一时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她甚至怀疑顾珩是不是已悄悄地走了，只留下她一人在此处。

她正想回身探个究竟，一道阴沉的声音便在身后响起。

“你想找谁？燕帝？还是城阳王。”

秦观月转过身，漆眸盈满了无辜，看顾珩逐渐失态，愈发有兴致：“丞相觉得，谁是个好去处？”

一声短促的冷笑绽在二人之间。

“秦观月。”

顾珩眼底涔出寒意，声音极轻，却像阴冷的毒蛇攀上秦观月的耳边。

“你想死吗？”

秦观月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跌坐在了身后的秋千架子上，蒲萄架子随之晃动，几粒熟透的蒲萄掉落在她的裙上。

名为秋千，实则更似凉床。此处是顾珩称相时，添置的一处园景。往日他常在这蒲藤阴凉下，半倚凉床观天象，占得失。

秦观月的脑中一片空白，恐惧顿时如潮水般吞噬了她先前的余庆。

顾珩不像是在和她说笑，对他而言，让她在这燕宫消失无踪，或许比碾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无声的慌乱涌上心头，秦观月在顾珩身上，嗅到了一股陌生而危险的气息。

“墨隐还在宫中等着我……”

她仓促地抓住秋千绳，站起身想要离开，裙上的蒲萄如玉珠接连坠地。

顾珩的手牢牢地按下她的肩头，使她不能动弹。

秦观月一颤，顾珩并未理睬掉落满地的蒲萄，踩着云靴碾了过去，溅出黏腻的果浆。

他冰凉的指尖触上她的衣襟，第一颗盘扣“啪”地蹦开落地。

“丞相，现在天还亮着，别这样对我。”

秦观月流露出难得的惊慌，她只是想看顾珩为她失控的模样，想借此引顾珩说出心里话，可她自以为的聪明，却在顾珩的力量下显得那样不堪一击。

而她引以为傲的贵妃体面，顾珩似乎毫不在乎，只要他想，便可以在任何时刻、任何地点，侵夺她。

“你不是很会洞察别人的心思吗？”

他冰冷的手指像刀刃般探进裙间，流连茵丛，轻易便能感受到指下引动一阵因恐惧而起的颤栗。

圆润的蒲萄果子硕硕地结在两人头顶的青藤上，每一颗都莹润非常，好似在引人采摘。

秦观月便像是其中的一枚蒲萄，被那修长的手指撬开果皮。

披帛与纱裙掉落下来，悬悬欲坠地挂在她纤细的脚踝上，与秋千绳吊缠在一起。

秋千摇摇晃晃，发出吱呀的声响。

他的动作不似往日那般轻柔，直接而利落，不沾些许情意。

秦观月看着顾珩的眼睛，第一次对他生出了惧怕。与之而来的，还有对自己的哀怜。

似乎她仅剩的一点主动也在顾珩的指下渐渐消弥。

“那就猜猜我在想什么？”

“丞相……”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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