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心境

小姑娘猛点头：“太子殿下特别厉害，姑姑说，朝歌的十二个善堂就是他办的，所以我们这些没有爹娘的孩子有了家，还能看到修炼的书。没有推仙令以前，那些书都不给我们看的！”

“姑姑还带着我们给太子殿下立了长生牌，说可以保佑殿下平平安安，殿下也会保佑我们，” 小姑娘说着，忽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刚刚跑丢了，特别害怕，就在心里默默念‘太子殿下保佑我’。”

殷玉衡轻咳一声。陆厌眼含笑意望着他，微微向他凑进了些，压低声音道：“善堂？推仙令？”

“……”

“太子殿下会保佑你的，”殷玉衡没有理陆厌，抬手揉了揉小姑娘的头发，声音轻缓，“他会保护很多人。”

小姑娘用力点头，又道：“很多人也会保护他！”

殷玉衡怔愣间，小姑娘抬手指了指前面的瓦房：“大哥哥，我到了！姑姑也在！”

瓦房下正站着一个妇人，焦急地左右张望。

殷玉衡松开手：“去吧。”

小姑娘高兴地跑了几步，忽然又停下脚步，折回到殷玉衡身边。

殷玉衡有些疑惑：“你……”

“谢谢大哥哥，”小姑娘眼睛亮亮的，踮起脚小声说道，“你也是很好的人，和太子殿下一样好！你一定可以健健康康，长命百……长命千岁！万岁！”

殷玉衡缓缓地，眨了眨眼睛。

小姑娘说完就匆匆扭过去，跑向那间瓦房。她高兴地扑到妇人怀里：“姑姑！我再也不乱跑了，刚刚有个大哥哥把我送回来啦……”

妇人惊喜地抱紧她，抬起头，却只看到了空空如也的街道。

在妇人疑惑的时候，小姑娘又噔噔噔地跑到房间里。最中央的位置，摆放着一块长生牌。小姑娘特地洗干净手，珍惜地擦了擦。

她低下头，闭上眼睛，在心里说：“我今天不小心跑丢了，还好有大哥哥把我送了回来。希望太子殿下平平安安，大哥哥也要健健康康。我会好好努力，将来像太子殿下、像大哥哥那样，帮助很多人！”

小小的姑娘许下她小小的心愿。无形的愿力，在悄无声息中融入运转不息的天道。这座城中，乃至整个离朝，有多少人在这个雨天，轻轻念出太子殿下的名字？

四周雨已经很小很小，不消片刻，乌云便会散去。青石路面上的积水倒映着路边的柳枝，潮湿的风拂过面颊。很快人们就会重新走上街头，朝歌城又会恢复往日的热闹。

…………

雨停了，殷玉衡和陆厌回到东宫的时候，便收了伞。

殷玉衡脚步轻快，陆厌含笑看着他：“太子殿下心情很好？”

殷玉衡站在院子里，悠然望向院中被雨洗的极绿的芭蕉青竹。

“发现自己做的事有意义，自然很高兴。”殷玉衡坦然一笑，“我毕竟是离朝太子，生活中不止有那些风花雪月……我可以帮助很多人，也不枉我来这个世界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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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 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