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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来了

：“你来给她洗漱一下。”

沐凡却摇了摇头，捧着水盆来到他跟前，把水盆递到他面前：“宝儿要她的大侠爹爹照顾她起床，大侠爹爹你还得要多操劳些，要不然那丫头会闹的。”

“意思是……非要我不可？”无名把水盆接了过来，浓眉皱起。

那句“我不懂”还没来得及开口，里头的宝儿已经叫唤了起来：“大侠爹爹，牙牙臭臭。”

无名真是一个头来两个大，再看沐凡一眼，见沐凡含笑点头，他才无奈拿着小篮子，捧着水盆回去。

把东西放在桌上，再将小人儿抱起来，抱到桌旁，让她站在那里，他取来空盆，再拿着杯子给她倒上水，牙刷沾上一点七七不知道什么时候带回来的儿童牙膏，便递到她面前。

还没开口让她自己刷牙，宝儿已经把小嘴张着，牙齿露了出来，小脑袋凑了过去，分明一副等他给她刷牙的模样。

无名一下子便紧张得连掌心都冒出了细汗，这意思是要他帮她刷牙？可是，真要刷？这小牙齿才这么点大，人又脆弱得很，万一，他一不小心给她弄出了血……

一颗心如同小鹿在乱撞那般，乒乒乓乓跳个不停，他连指尖都微微有几分轻抖，盯着宝儿那张天真的脸，一句“能不能你自己刷”的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被咽了回去。

这话是不是问得太挫了？很过分，是不是？宝儿还这么小，怎么可以让她自己刷牙？他让她自己刷牙，岂不是在变相虐待她？

轻抖的长指拿着小小的牙刷凑了过去，可就是不敢真的给她刷起来。

倒是宝儿等得有点不耐烦了，侧头看着他，小嘴嘟了起来：“牙牙臭臭，大侠爹爹快。”

说着又把小嘴张开，牙齿露出来。

无名闭了闭眼，是真的不敢，生怕自己力气太大伤到她，可是，看现在的情形，似乎是不动手不行了。

无奈，他只好把牙刷凑了过去，在她那点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牙齿上刷了起来，很轻很轻，一下又一下，怕自己重一点，牙刷都会将她的牙龈弄出血。

不过是刷了十来下，整个过程却漫长得很，等到给她刷干净牙齿，漱完嘴，他身上已经满满的全是冷汗。

好在小家伙没有受伤，要真受伤了，他会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自己。

给她刷过牙，再洗了一把脸，那么简单的两件事做下来，却比他过去要刺杀武林高手还要困难，这简直是一种折磨。

把她抱回到床上，自己再去刷牙的时候，看着盆中那张脸的倒映，忽然，一双眼眸又睁大了几分。

刷牙……他什么时候有这个习惯的？看到和宝儿的牙刷牙膏送过来的工具，他自然而然打开便收拾了起来。

好像这几天自己一直都是漱口，以杨柳枝刷牙，从来没用过这工具，为什么他却像是自己用了很久，早就已经习惯了那般，用起来顺手得很？

还有，他刚才在想什么？过去刺杀武林高手……

浓眉皱得更紧，许多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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