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大生意（2）

因为元廷的两次征东，使商路为之断绝，而物以稀为贵，越是缺乏，越是能获得暴利。

“如今日本货可不好弄啊，听说杭州、庆元、扬州都有商户私下出海，结果全部消失在大洋上了。” 其实说话的人明白问话人的意思，因此几双眼睛直盯着在座的某人。“若要问现而今谁还能搞来日本的货物，在松江地面上除了东盛号的汤朝奉，恐怕就没有第二个人了，汤大官人，您说是不是啊。”

“不知道陈大官人想要点什么日本货。”最初挑起话头的那个精瘦商人眯着眼看着话主，作为目前在杭州、集庆、庆元、泉州、福州、扬州、芜湖、安庆、松江等江海大邑都开设了分号的东盛商号的一名朝奉，他自是隐隐约约知道东主背后的权势，因此底气十足的反问着。“不过，当下两国之间还有交战，这东西便宜不得。”

“钱不是问题。”陈大官人能以十万金买五十万匹布自然也是豪气万丈的。“只要东盛号能提供什么，一口价，我的盛兴隆什么都要。”

“哦？”汤朝奉眼珠打了一个转，对方这个态度倒是要好好盘盘底再说了。“陈大官人如此一说，我倒不好做主了，这样吧，我回去后马上给本号卢东主去信，请他老人家立刻来松江一叙，到时候就请陈大官人直接跟本号卢东主面谈，只是这来往时间不短，不知道陈大官人是否有这个时间等候啊。”

“这是自然。”陈大官人点点头。“请汤朝奉尽管去信，某不是还要在这等那五十万匹白布了嘛，总不见得这边的货都收上来了，贵号东主的大驾还不到吧，如果真是这样，那也只好说，贵我之间没有合作的缘分了。”

“呵呵，”汤朝奉干干的笑了一声。“陈大官人说笑了，海贸嘛，风险虽然大了一些，但是这利嘛，自然会让本号上下动心的。”

话已然说到这个地步了，双方自然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了，而且这场酒筵的目的就是为了陈、汤两人说上这么几句话，因此，接下来就是垃圾时间，该寻欢的寻欢，该走人的走人，正所谓宾主尽欢而散。不过，没有人知道，就在这场酒筵举行的时候，东盛号的东主卢建平正身在福州宣慰司衙门之内呢。

“卢副千户，不，卢东主，最近的生意好像做的很大嘛。”福建宣慰使潜说友一脸疲倦的靠在官帽椅上。要知道福建行省担负着宣国威于东、西洋外邦的重任，而年中刚刚出击占城的南征大军就是福建行省的部队。为了这些南下部队的补给，为了后续援兵的辎重粮秣的征发，身为安抚民心的宣慰使的潜说友没有少跟驻军万户以及福州知府衙门闹矛盾，以至于身心憔悴，一副未老先衰的样子。

“这是托大人的福。”卢建平这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更何况潜氏之女将是未来的国母，这个马屁该拍还是要拍的。“若非大人的顾拂，在下的东盛商号没有这么顺利在泉州、在福州开设分号。”

潜说友摇摇头，他久历宦海，什么好听的话没说过，又什么好听的没听过呢。“好了，不要说这些无用的了，你且说说，这次来是又有什么事要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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